风雨无阻

文：518“手”记

518“手”记（一） 我知道，从那一刻开始，我的未来会有很大改变。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一只手，左手。5月18号晚上10：05分，我的主人----一个叫风雨无阻的健迷----就是用我，触到了华健。虽然我刚和华健的红衬衣打了个招呼就不得不说再见了，但这短短的几秒钟，却使我----一只默默无闻了二十年的手，飞上枝头，变成主人的新宠。 如果把你弄糊涂了，请原谅。因为我毕竟只是一只普通的左手，而不是嘴。所以呢，还是让我从头说吧。 辛苦月余，我的血汗变成一张518演唱会的外场看台票。无奈我的主人只是个穷大学生，害我也只能跟着受苦。对此我并无太多怨言。最让我吃味的，还是右手上那个银镯子，跟华健以前戴过的一样，却没我的份。 好了，牢骚发完了，回正题吧。 下午3点多，我就随主人和她的死党----爱的光，来到演唱会现场外。门早就被遮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难飞进去。接着里面传来陈慧琳的声音。接着她的车从我身边驶过；接着听门卫说华健还没来；接着我开始出汗，发抖……没有经验的我的主人这才知道原来有如此机会和华健接近。于是两人决定做个写着“摆友会”的横幅。主人的紧张让我好笑----她居然连“摆”字都不会写了。哈哈哈！心跳得那叫一个快呀，连我都跟着颤动。右手写，我扶纸，自然比较清闲，也有时间东张西望，还能顺便听听张宇在里面怎么“惹祸”。 只要再把剩下的半个字涂黑就可以完成了。说时迟，那是快，华健的车就在这时从远处驶来，这两个白痴还浑然不觉。活急死我了！！！爱的光的手不知用了什么魔法，在最后一刻通知她一转头，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华健的脸----虽然隔着车窗----他正专心的发着呆。我那可怜的主人啊，她太急于完成最后的工作了。任凭我怎么努力，也无法让她有所知觉。我真恨自己只是手而不是嘴！当早已吓呆吓傻吓得说不出话的爱的光跌跌撞撞地来拉我时，一切已经太迟了。我的主人只能可怜兮兮望着那个戴着帽子，穿着天蓝短袖T恤的背影。脸上那后悔自责歉疚的表情让 我的心都碎了----如果我有心的话。这两个白痴自是自终都没能发出一点声音。而我这只可怜的手就是呼喊千遍，华健也不可能听见。 天啊！为什么我只是一只手？？？！！！ 518"手"记(二) 直到车驶远，这两人才又叫又跳“惊魂未定”----华健居然离我们这么近！！！而所有的声音都哽在喉咙，是她俩最大的愧疚----华健会误以为这里没人喜欢他吗？？？ 她们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旁边的围栏上，完全不顾形象的把整个人挂在上面，还举着望远镜向场内观望。由于方向角度问题，可怜的右手只能紧紧抓着生锈的铁栏，而我就有难得的好运，可以和望远镜一起尽情眺望华健。 终于看见他了！！！还是戴着帽子，穿着那件T恤，背着个硕大的黑色双肩、包。里面装的什么呢？我可想了好久。虽然他一直背对着我们，但当他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我分明听见两只女狼的叫声：“啊----好好听啊！！！他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啊！！！”“他唱这个哦！太好了！我就知道他要唱这个嘛！”“他唱得好好哦！一共唱几首啊？前面几个人刚才都只唱了一首就走了嘛。好吧好吧，晚上就让他们三人唱一首，其余的时间都留给我们华健吧！” 不知是累还是激动，我不停的抖。本来视野就不甚开阔，一把年纪的华健还一如既往的满台乱窜。不是被音箱挡住，就是被树遮住。我满场找人已经够辛苦了，还得不停向右手和脚们讲述我所看到的。实在是累啊！！！但我不想结束，宁愿就这样下去，也不管我会不会酸痛到报废。 还有好几次，从我这角度怎么也看不到华健又窜到哪里去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感觉我可不想再尝到。“找到了！！！”我的主人兴奋得大叫。“在哪里？？？”旁边的爱的光同样大叫着询问，哪有一点女生的样子。“看错了！！！是个搬音箱的。怎么也穿浅蓝T恤啊！！！”“天啊！！！他摆POSE给台下的人拍照！！！”“好可爱啊！！！台下的人真幸福！！！”“受不了了，不管了，我要进去！谁帮帮我呀！！！” “天啊，发生什么了，他怎么笑得都唱不下去了？？？”Ｚ主人没说，但我感觉到了，她在怨我，怨我怎么只是一只手，不是翅膀呢？ 518“手”记（三） 唱完了吧，台上已经没有他的身影，可他的车为什么也迟迟没有出来呢？于是她们兵分两路，风雨无阻继续挂在上面侦察场内，爱的光则守着门口。门卫这时忍无可忍终于无须再忍：“小姐，下来吧。摔下来谁负责？”没办法，这样门口就有了两只热锅上的蚂蚁，写着“摆友会”的条幅已经被蹂躏得不成“纸”形。心狂跳，我 狂抖，脚发软，口齿已经不清。仿佛一世纪那么久，终于还是没有看见华健的车。还有好几个小时才正式演出，他不会不出来了吧？？？这个恐怖的可能性几乎使这两个昏头的女生哭出来。这时从内场出来一个保安，兴致勃勃的跟门卫聊 起了天。两个疯女的连忙蹭过去，听见他们在说华健怎么跟台下的人打招呼，怎么把人家丢上台的本子拣起来签名，怎么摆POSE给人家拍照……如果那时有一面镜子，她俩一定能看到自己脸上夹杂着兴奋、紧张、激动、羡慕的表情，只能用怪异来形容。无奈即使有票，现在也进不了场。 时间多走一秒，华健出来的可能性就减少一分。任何一辆车的轻微动静，都折磨着两颗脆弱的心。既不认识孙悟空，也不认识机器猫，甚至连门卫都不认识，没人能帮她们！我很同情，可我能做什么？ 天啊！为什么我只是一只手呢？ 518“手”记（四） 时间接近六点，一大群保安排着队，一人拎着四个包子和一瓶水走了出来。观众马上就能进场了。不可能了，华健不可能再出来了。辛苦做的“摆友会”的条幅没机会让华健看到，也因为做这个而使她错过了近距离看华健的机会。看得出，我的主人很沮丧。 也许还有一点点饿吧。尽管什么也吃不下，还是得吃！晚上看华健还得大把大把的精力呢！坐在路边啃了两个面包，打了几个电话发了几条短讯，她们告诉了所有能告诉的人我们曾离华健那么近！兴奋的说话，声闻百里。买荧光棒的时候，只因为小贩对其他三人只字未提而只说“来看周华健，多买点啦”，这两个白痴就不再讨价还价，买了一大把，兴冲冲的准备入场。听说他在休息室，可休息室究竟在哪呢？这几天到处赶场，爱的光说都看见胡茬子了，他一定很累。现在这么吵，他怎么休息嘛。作为一只手的我都不禁心疼起来，何况主人她们两个女狼！ 找休息室未果，只能到看台坐下。场地比想象中要小，所以舞台离我们的位子也不是很远。太好了！够清晰！只是四面都是观众席，他待会一定不会有很多时间站在我们面前了！我注意到，两人艳羡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往内场前几排溜。我叹口气，想劝她们天还没黑，做梦还早。 如果不把饭戒了，就别想用3个月的生活费来买最好的票。可我只是手，不是嘴呀！离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多难熬啊！两人调好了望远镜的焦距，就开始练习用荧光棒拼成WAKIN的“W”和“K”。心里忐忑，他能看见吗？ 再后来，就是百无聊赖地用望远镜看场内的每个人，看有没有和她们一样发疯的健迷。天终于黑了。九天乐队开始在台上卖力的演出。我紧贴着左耳，它还不停嘀咕：“受不了了，要炸聋了！” 还要等多久才能听健？？？ 518“手”记（五） 张柏芝上场了，周围的人开始叫。渐渐的，整个看台就只剩两个没叫没激动的身影了----白的是爱的光，蓝的是风雨无阻。她俩的对话让柏芝迷听见一定想吐血：“下去吧，都唱了一首了，换我们华健上吧。”愿望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看来不唱完四首歌她是不会下去了。这两个白痴又开始自找乐趣：因为衣着太“亮丽”的舞群“卖力”的表演实在太搞笑（虽然我们知道她们不是故意的），我和右手常常因为笑得太投入而找不着主角张柏芝在哪。 在我的忍耐就要到达极限的时候，她总算唱完了。如果时间再长三秒钟，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对他做什么！（天啊，难道我有暴力倾向？）张宇一上台就“雨一直下”，她们开始担心：待会华健上来可怎么办啊？把老头子淋坏了谁赔？？？等到陈慧琳上场，虽然知道还有四首歌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她们两个又开始激动起来了。抖啊！我今天都抖了一天了！我的主人怎么这么没用啊！已经没心思看台上“不如跳舞”的陈慧琳了，她们把已经拼成W、K的荧光棒紧紧抓在手里，用望远镜盯着并不十分远的通道出口，还商量了半天是喊“华健”还是“四牛”。也许这是 最后的机会？因为我们就在通道的正上方。 我怎么那么笨！虽然荧光棒是多了点，而我的确不够大，也不可能怎么也拿不好嘛。一不留神，发现华健已经走出了通道站到了台下。啊！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她们还没叫呢！！！红衬衣，黑裤子（或者是极深的蓝？），宝刀未老，帅得一塌糊涂！只要一登台，他的精神就全回来了，谁能想象他刚才在车里发呆的样子？ 518“手”记（六） 终于！终于！！终于！！！压抑许久的激情在一瞬间爆发——啊——全场尖叫，气壮山河！！！“朋友”的前奏一响起，没有口令，所有人却在同一时间全都站了起来。内场的，外场的，看台的，所有所有的人，跟着唱啊（或者说“喊”更合适？），摇啊，享受啊。华健你看见通道口正上方看台上用荧光棒摆成的“W”和“K”了吗？也许它看起来真的很像两把杂乱的荧光棒。一定有人哭了，不然为什么落在我身上的雨点是热的呢？？？ 一曲终了，忽然惊觉我和右手都身处栏杆外一米多远的地方，上不挨天，下不着地，还好有胳膊连着。一定是主人下意识的拼命往前伸的结果。管他呢，像做梦，感觉又那么真实。我终于欣赏到了华健的现场演出吗？这次主人没怨我。我却怨起自己来：为什么我只有这么短？为什么我没有三十米长？？？ 讨厌的主持人！干吗要上台，把华健讲话的时间都给占用了。让华健自己讲不就好了吗。当华健一说要唱一首祈福的歌时，台下“忘忧草”的喊声早已此起彼伏。什么是天籁？华健+歌迷+忘忧草就是！令人仿佛置身天堂，只想永远这样下去。全场的荧光棒前所未有的整齐，跟着节拍摇着，摇着，也许我已经变成了翅膀？ 华健说由于计算错误，只走了三面台歌就完了。可是，为什么，漏掉的，偏偏是——我们这一面？？？！！！天啊！我很用心的在“祈福”啊，为什么“福”没有到？？？ 说是下一首歌补偿我们，他却干脆“钉”在右面舞台不动了。那个幸福的女生，不就是穿着长裙翻椅子吗？居然让华健看了她N眼还说了N句话！！！我也要！！！主人，你就穿着牛仔裤翻栏杆吧——如果不怕摔死的话。事实证明，主人还是怕死的，理由很动听——还没看到华健的个唱呢，怎么能死？ 当华健干脆坐在右面舞台上唱时，我欲哭无泪——视线所及，只有音箱！OH MY GOD！我今天已经喊过几次天了？你这样一个男人，还真是让我们欢喜让我们忧呢！ 518“手”记（七） 也许是太熟了吧，让我欢喜让我忧也是下午彩排的时候唯一没唱的一首歌。所以听到时，主人她们既惊又喜。主人又开始白日做梦——再唱个风雨无阻吧，是她的名字呢。 一点不夸张的说，两个世纪以后，跑完了其他三面台，华健终于来到了我们这一面。这下没理由看不见我们的“W”和“K”了吧。刚才那句“你这样一个男人，让我欢喜让我爱”连我这只没嘴的手也有份唱哦。 接下来，听说是个男生点的歌？“明天我要嫁给你”，清唱都这么好听。我第一次发现，观众的声音也可以这么响。回家后一定要问问主人爸爸，在长江那边有没有听见？更惊奇的发现，感冒的主人，居然可以喊出那么高KEY哦。只是首歌嘛，又不代表什么，华健自己都说了。干吗个个都喊得那么认真，连心啊肺啊都快一起喷出去了。这些天真的小女生啊，虽然天已经黑了，做梦也还早吧？ 再接下一来，是期待已久的“有没有一首歌会让你想起我”。武汉人真厉害，没有不会唱的！我真为他们骄傲！但一如既往的，左面，右面，对面，就是在我们这边停留的时间最短。主人她们都快喊断了气，无奈距离太远。谁叫她个白痴不带个喇叭来？ 雨一直下，都是张宇惹的祸。雨点落下来，碰到炽热的人气，瞬间化烟而去。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虽然华健看看天，说天色不早，只够再唱十五首。但“花心”一唱完，大家都知道，分别的时刻到了。明明是已经听烂的歌，却怎么也听不够，怎么也唱不够。一边跟大家告别一边匆匆跑下台的华健差点摔到。大哥，小心啊！当他的身影隐没在通道口的那一刹，我突然变得冰凉。喊“安可”啊！别让他就这么走了。 可我的呼喊有谁听得见呢？如他所说，若从小学起听他的歌，现在都大学毕业了。是啊 ！这么多年，只在武汉唱过五首半歌，华健，你对得起700多万武汉人吗？看在你自诩为“长江一号”的份上，让你尽快再来连本带利还上你承诺过的十五首，就这么说定了！ 518“手”记（八） 哼着璀璨，哼着曲终人不散，风雨无阻和爱的光依依不舍地开始跟着人潮慢慢退场。一楼过道，不少保安死守在一扇门外，难道……从门口走过，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想再走一次，已经“戒严”。莫非……冷静！冷静！寻找“有利地形”——还好，守得再严也剥夺不了观众进洗手间的权利。真感谢这个体育场的设计者，从未见过地理位置如此合适的洗手间。主人本想将“守株待兔”的地点隐瞒过去，但我是只诚实的手，怎么能撒谎呢？ 运气难得的好，没等几分钟，外面就开始喧闹。从门口看去，是个推食品车的人，还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周华健”。搞笑，不会这样认错人吧。两个白痴傻笑着。突然，余光瞥见门外闪过一个红色的身影。“是华健”，主人大叫着，拉着爱的光冲了出去。 华健！华健！华健在保安簇拥下低头往外走，哪有空抬头。喊是肯定没用的。保安保前难保后，混乱中，她们两个占据极好的位置。那么近！近得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华健一定听到了主人的叫声。不能让嘴把功劳都抢去了，我也得做点什么才行。于是我往前一探，天啊！没想到真的能碰到！我摸到华健了！！！哈哈哈！！！我快活得不得了！！！“红衬衣你好！你跟我想象中的感觉真不一样。”是拍一拍让华健回头，却舍不得拿开哪怕一下下；还是抓起一把肥肉，天啊！居然没有，真不可思议！或者干脆……吃吃豆腐？我发誓，我当时根本没动这第三个念头，所以现在还后悔呢。能体会我当时的感受吗？一个你爱了八年却一直远在天边的男人现在却让你有如此真实的触感，他的结实，他的体温，换成你，你不呆？？？ 也许只有几秒钟，也许过了好几个世纪，我终于被保安推开了。刚才是梦吗？为什么又那么真实？来不及多想，第二次冲了上去。一直低头“逃走”的华健突然一抬头：“这边哦。”哇！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第一次近在咫尺的摆在面前。41岁半的老男人，许多的岁月痕迹，却绝对的动人心弦。是什么的魔力？ 又一次被推开了。要不是人多，说不定摔成脑震荡。再扑上去，华健已敏捷地钻进小车。不错不错，不但没有赘肉，身手也很灵活，老头子挺厉害的嘛。车开了，难道一切就此结束？不！追！不顾一切，没有目的，不求结果，不敢奢望，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只是这么跑啊追啊，和另外两个并不认识的男生，四个人直到喘不上气，看不清路，再也无法挪动一步……天啊，为什么她们不是长跑健将？夜色中，车灯渐渐远去，远去……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这短暂而珍贵的“亲密接触”。遗憾，不舍，激动，延续。一路旁若无人的交流“幸福”的经历。除了保安，除了我，除了爱的光的右手，只怕武汉再没人摸到华健了吧。呵呵，够她们得意好几年的了。我，更是被主人端详良久——她不会打算从此以后都不洗我了吧？？？ 不行，不能让这一切就此结束。杀到住处！反正离主人家不过步行三分钟的路程。转车，没有了。步行，雨越下越大。下吧，你以为能浇熄我们的热情吗？家人的电话不断打来，催着快回家快回家。到了，就要到了。也许有点傻吧，所做的并不为什么目的，只知道，如果不去，以后会后悔。近11点，终于到了宾馆门外。望着高高的大厦，他是连夜走了，还是已经休息了？ 徘徊，徘徊……门口坐着的那两个男生，是刚才跟我们一起追车的吗？有知音，真好！由于两个人都是近视眼，并不确定，所以都没敢上去打个招呼。已经很晚了，舍不得走，却不得不走。华健不会希望健迷为了他而让家人担心的。 走了，走了，一步三回头。华健，晚安！一定要再来！明明累得要死，偏偏怎么也睡不着。耳边响着华健的声音，眼前闪着他的身影。好想好想将这一天刻入骨髓，永远都不要忘记。不舍，不舍，除了不舍，还是不舍。 夜阑人静，有谁听见一只手的哭泣？华健……华健……华健…… 后记：像做了一场梦，又像重新活过了那一天，用了十来节无聊的法语课，终于让我的左手讲完了它的故事。以前从未发现，原来他是只废话挺多的手呢。 我的表达能力有限，想更好的把那天的一点一滴全都奉献给大家，却总感觉力不从心。没想到叫了 ，笑了，跳了，剩下的只有快乐的感觉。也许人就是这样吧，越想记得，就越容易忘记。 谢谢大家耐心读完我的废话连篇。如果还没让你厌烦的话，我就不算太失败。 从518直到现在，我和爱的光所做的都不为任何目的。想做，就去做了，就算有人笑我们傻、笑我们疯、笑我们痴。我们的感受，我们的快乐，愿你来分享。因为同为健迷，是缘分。 期待着，还有下次疯狂的机会！（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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