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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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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嫩de吉他手

1^# 大中小发表于 2005-7-24 01:36 只看该作者

我不止一次说过分手，跟你。
“我们别在浪费时间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我们分开一段
时间好吗？”……
我记得，有一次在电话里说完“别在浪费时间”后你轻轻的的呼吸，从
电话里静静缓慢地传来，我忽然很恐惧，怕你这一次真的答应了，真的在沉
吟之后说：“好吧。”
说分手，因为我爱你。
我怕失去你，我怕我太激烈的感情终于会让你吃力，让我耗尽，我怕我
们最后终于不得不分手时，我会是一个习惯吵闹的泼妇，而你是一个再次厌
倦的男子，我怕爱你之后我将再也不能写作。我怕你不是我幻觉里的你。我
怕我在每次争吵后的割脘的妄想。我怕我自己。
我怕感情中的每个因素。我说不如分手。
我以为这样就能回到最初，当我尚未动心，当我尚未看过你熟睡的面孔，
当我尚未为你流过眼泪，当我尚未惦记你，自不量力想照顾你。当我尚未视
你为父、为兄、为子。当我尚未从你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欣喜若狂。我以为心
也可以像一个开关，“啪”一声关闭，“啪”一声打开。我以为及时拔掉电
源我就可以幸免于毁灭。我以为分手能够解决我所有的痛苦，我所有的痛哭，
黑暗中的失眠，我以为缓慢的生长终于能愈合此处的断裂。我以为，我以为
我说分手，你就会抱住我。
每一次，分手的词都像毒药，从喉咙烫到泪腺一路到心脏，有天黑夜，
我哭的从床上坐起来全身抽像马上死掉、像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我允许自
己大哭，我以为这样就能在第二天面对你时不掉一滴泪。可是分手，仍像一
把刀子，劈开我，从头到脚。
每一次，我都准备着你在沉吟后点头说：好吧——难道这不是我要的答
案？难道我不是做好了所有准备来等待你最糟糕的回答？
可是你看着我笑了。我的心凉了。
我不是一个好的爱人，我激烈，冲动，太紧张，需要大量大量的感情才
能平静。我和任何时候都沉着稳重的你天壤之别。我清楚知道你永远不会像
我这样，大哭、大哭、感到心一片片碎开只是为里一个人。你不爱我。你只
是喜欢。喜欢可以让人有他需要的冷静、安全的距离、冷静的矜持。
我们终究不是一类人。所以，我们早晚会分手。
我喜欢在最爱你的时候分开，因为这样够戏剧，够文学张力。我永远是
一个审美至上的笨蛋。我不懂得感情需要经营。
或者当我和你分手之后，我就会懂得了吧。
我不能保证分手后我不会打电话给你，不纠缠你，我不能保证我能那么
理智地度过那段绝望恐怖。可是我知道终有一天我想起你是很远很远的事情，
就像我现在想起当初的初恋。
那一天，在未来的未来等我。在远处，是衰老。更远处，是死亡。
近处，是分手。
现在，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