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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又见他~文:欣程

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曾对我说,人的一生,就像搭公车。只有你自己是从头坐到尾,其他的人,都是上了车,过几站又下车了。
于那时,我眼前就出现一辆老旧的电车,车身上的绿漆因年久而有些皲纹斑驳。站在车外的我,看到坐在车中间,单排座位上,好像是我自己的样子——扎一个马尾,低着头,安静,面无表情。车不疾不徐地自西向东行驶,在每一站都会叮叮铛铛地停下,有人上车,有人下车,然后又叮叮铛铛地启动。就在开关车门的当儿,听到有歌声从车厢的扬声器里传出来,虽每一站都变换曲目,却一直是华健的歌。

我知道,不同的人生景致里,总有不同的人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我认真地牵着他们的手,跑跑停停,转转兜兜,深一步浅一脚,互相搀扶着把光阴掷入虚无。虽我认为那是虚无,但总有些风景在岁月慢悠悠的轴上逐渐凸现,清晰地建立起时间的坐标,看过去,折射出莹莹光亮。于是我承认,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坚信已把一切抛掷得没了踪影——原来我无论在哪里,遇到怎样的人,如何地哭了又笑了,都总能在回首的刹那,瞥见华健的身影。我总是,回首又见他。


这个夏天,天气反常,鲜有桑拿天肆虐都市的角落。这不是我爱的天气,我钟意的夏天,应热得无处遁形,正如冬天应冰冷彻骨。在这样一个没什么味道的夏天里,我如过去的几个夏天一样,埋头盲目的生活,并不会日夜心心念念华健的歌声,却仍有些生活片段,细枝末节,七扭八拐的与他相关。

一、 詹德茂
暑期,央视轰轰烈烈地推出纪录片《再说长江》,拉开了架势,有点继《故宫》之后再鸣惊人的劲头。我慕名看了几集,竟在片尾字幕里发现“文学顾问 詹德茂”,立时拍案惊呼:“詹德茂?这名字在哪儿听过?……”又立时自问自答:“华健!华健啊!爸~《摆渡人的歌》你记得吧?就是詹德茂的词!”
一直非常喜欢《摆渡人的歌》的歌词,寥寥几十个字,却构架起一种风骨,一种国画写意的风雅,简约华丽,颇具古典文学的意境美。但填词毕竟是小功夫,隔壁宿舍的姐妹偶尔兴起也可填得,相比之下,为央视如此大手笔的纪录片做文学顾问,是需要得到广泛尊重与认可的文学功底的。所以瞬间,一种万分自豪的情绪由心而生,我窃喜的偷偷对自己说:“茂子啊,给华健写过好几首歌呐!还是他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呢!华健身边的人,真的每一个都不简单。”

二、 戒指
早些日子,在水木的华健版订了戒指。我只是有个贪念,可以拥有一件与华健一同打造的首饰。但是后来,领戒指却成了难事。直到七月初,雨伞到天津,才有机会把戒指带来给我。
那天,世界杯决赛在即,我从泰达学院搬回本部。本来就注定是个四脚朝天的日子,又因为我自己大意,不得不往返于泰达与市区间两次,所以,只是在中午匆匆见了雨伞一面。匆匆的一面,连雨伞是胖了瘦了黑了白了也没看清楚。累得有点脱水,大概是原因之一;但更主要的,我的眼睛一直盯在那个小小的戒指上——“还有盒子啊!”“真好看!”“刻得真好!”……后来,之茵jj终于把戒指交予华健。看着他戴着戒指的照片,再看看我戒指上的“Wakin Chau 20 Forever Young”和自己的名字,我大概曾很多次在发呆的时候,嘴角不经意的上扬,给了宝贝戒指一个又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三、 厚安
厚安,Andrew,多大了?好像是十六岁。
对于厚安,最深刻的印象还是94年《风雨无阻》演唱会上的样子——缩在华健的臂弯里,怯怯地叫着“叔叔、阿姨”。后来也陆续看过一些厚安的照片,却始终不能覆盖那个小小身影的轮廓。那天在电脑前,终于见到了现在的厚安。他几乎,跟爸爸一样高了。有爸爸的大下巴,还有康子智慧深邃的眼睛,分明是一个翩翩美少年。什么“玉树临风”“美如冠玉”“紫金栋、架海梁”,所有好听的词语,我都想要一股脑儿堆在他的脑袋上。
吾家有儿初长成。面对如今的厚安,华健该是怎样欣慰自豪的心情。而我,一个不相关的人在一旁看着,竟然也感动莫名。对于华健,这样的厚安,大概是他今生最杰出的作品,最宝贵的财富。于华健,天伦之乐的可贵,足以让其他一切纷扰相形见绌吧。

四、 K歌
身为女生,在KTV里唱华健的歌是不容易的,常常要面对“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于是,只得打擦边球,唱些华健的男女对唱。在候选曲目里,《天下有情人》是出现频率比较高的。曾和很多男生合唱过这首歌,而其中绝大多数人都因为对于男声部分的难度估计不足而被“唱死”,所以每次都听他们抱怨:“怎么这么难唱啊?……”
上个月和同学去K歌,又点了这首,有朋友再次以身示法,《天下有情人》被唱得面目全非。于是我再一次臭屁地想:没办法,华健的歌就是难唱,华健的嗓子就是太好了……但是当然,我也不会忘记给尽职尽责的合唱者送上真心的鼓励:“回去好好练,下次再合唱啊!”心里偷偷渴望着下一次的臭屁……


——我本想把故事讲得尽量精彩些,让这样平淡的夏日生活,可以咀嚼出一些华健的味道来。但也许是言词乏味,只能用于生活琐碎,这些故事如今已咂摸不出当时的滋味来。


如是我闻,华健已入行满二十个年头。这样的岁月,并不比我的生命少几年。理智如我,温和如我,不能说我曾用生命的力量迷恋他的歌声,但如二十年这样漫长的日子,已足够将他鬓边青丝织入岁月纹理。曾在骑车去中考的路上对华健默默许愿要他保佑我考试顺利,曾在高高的看台上第一次听他的演唱会热泪盈眶,曾在第一次跟他说话时紧张莫名连他穿的衣服都看错,曾在握住他的大手听他说“生日快乐”时颤抖地忍不住流泪……每次我几乎忘记他的时候,总在回首的刹那,又再见到他。他像是一个符号,烙印入我的生活。若打开时光的玻璃瓶子,让瓶子里凝固的音符缓缓解冻,一定会飘出华健悠扬的歌声来。

那夜做梦,梦里有推杯换盏,曲水流觞,还隐约有歌声映衬——“黎明冉冉苏醒晨雾中,他慢慢走来……”倏忽视野转向水光潋滟处,一个摆渡之人轻轻摇橹,泛舟水上。我在梦里向他挥舞双臂,大声呼喊感谢,因我每每回首,他都在那里,把那些歌儿,轻轻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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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的美文总让感觉如沐春风,
风要有好力道,吹拂一下,不可太轻,也不宜太重.
你就好好掌握了这力道.
而且写华健的字里,又淡淡淡淡的,
渗透那么一点点悲.
爱啊,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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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也很好,细细的,静静的才能品味出的滋味,更沁人心脾

最爱的微笑,我的微笑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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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爱健的心不是淡淡的,
只是她的字淡淡的.

那种感觉很奇妙,组合和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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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健的"摆渡人之歌"
虽然不是最红的歌
却是健迷心中最经典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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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淡淡的呢,我觉得就是浓浓的,像意式牛肉汤~~~
这样的字,总让我相形见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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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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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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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公车的那一段,真好,真好。
回首又见他。
爱极了这篇字~~

留在记忆里的,看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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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之茵(kerry) @ 2006-08-25 18:34:00)
怎么是淡淡的呢,我觉得就是浓浓的,像意式牛肉汤~~~
这样的字,总让我相形见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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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说着浓浓的情,是小花字给我的感觉。
这样,别有一番感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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