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周华健接受江苏音乐台采访实录

文：健迷Yupei笔录并提供

强：主持人李强　　健：华健 健：江苏音乐台的听众朋友，大家好！我是周华健，感谢你们多年来对我的支持。希望在今后的岁月中，我能带给你们越来越多的好歌。 强：周华健，你好！ 健：你好，李强，你好！哈！ 强：非常欢迎你到南京来。 健：谢谢！ 强：也很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我和你静下心来坐在这里谈一谈你的音乐，谈一谈你这个人，首先和我们江苏音乐台的朋友打个招呼问个好。 健：各位亲爱的江苏的听众朋友大家好！我是华健，因为是第一次吧，因为是第一次，其实我在国内做电台节目的机会也不多，是我第一次到南京来，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跟江苏的朋友打个招呼。 强：这么多年来我相信你走遍了世界上很多的城市，那第一次来南京之前你的脑海进而面对南京这个城市的印象是怎样，而到了南京后你的实际的感观又是怎样的？ 健：我有话直说啊，哈哈，南京里面有一个，是有一段非常悲惨的历史，所谓一个大屠杀的事件，我试着不要去想它，所以也不要去谈它。我觉得到南京来我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做的，我要上中山陵。我要去看一看，也希望去国父面前鞠几个躬。这个是我对南京当初很片面、很历史上的、很教科书、在学校里面所学识到的、所认识的南京。昨天我们从飞机场出来，然后车子开过来，我没想到南京已经发展得那么蓬勃。我们现在住的饭店我这个楼层是51楼，我听他们说如果云层低一点的时候，我们51楼根本就在云端里面，云层里面。那所以，这个，我想不只南京了，其实中国大陆在内地来讲，好多地方，好多城市其实在过去几年来发展得相当相当得快，所谓海外艺人很雀跃看到的，在这里也很祝福南京的朋友，因为这整个都会规划得很好，你们在这里过日子是快乐的！哈哈！ 强：那，周华健你是出生在香港，你的歌唱事业成长于台湾，这些年又在祖国内地，几个大城市都去过了，比较一下三地的歌迷对你的印象，以及三地的音乐的比较，有没有做过一些比较？ 健：好。先讲香港的部分好吧？香港其实是一个很国际的都会，世界上各地最快的一些资讯，香港马上都可以看得到。不管是在香港的一些资讯的杂志都可以看得到，电视或者新闻报道各方面的，包括……香港一直是一个非常重商业的社会，所以它的一个，就是资讯是相当相当发达的，香港是个很小的地方，所以其实有一些怎么样的事情的时候，在某个族群里其实他们的消息传得相当相当的快。这个是香港的部分。所以香港出来的唱片的歌手各方面来讲他们的包装，他们相当相当的成功的，他甚至可以媲美一个日本的歌手，媲美一个美国的歌手，香港做得到，做得相当相当的好！那，台湾是一个，跟香港比起来它是比较慢一点的，在这方面。也急起直追了，也追得很快。台湾过去的5年、10年，其实也有很多很重要的变化，它的资讯的速度也开始快起来了，喜欢去追这个资讯的人也开始多起来了。台湾的唱片的一些包装，各方面其实眼界也很宽，他们对日本的乐坛的认识也很深，对美国乐坛认识也很深，很快美国流行一些什么样的，欧美流行一些什么东西，台湾都会跟得上，包装也都急起直追了。台湾多了一个优点，就是在这个过程里面应该是曾经有过一次校园民歌，那校园民歌里面出了很多这个，怎么讲，很率性的一批歌手，他们穿牛仔裤就好了，然后他们可能就是，他心里有什么感觉，他就去把它写下来，多了很多创作歌手。那我非常庆幸我的整个事业是从台湾开始的，也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学到怎样去做一个创作歌手，然后很多我自己的心情，我可以把它记录下来，那我的感受我会很认真地去把它唱出来，来体验这个……也就是说那个歌里面比较有血有肉，那台湾这部分做得相当不错，累积起来的一些包装各方面也都很好。台湾会是一个唱片里面很重要的一个重镇，如果以两岸三地来讲。那，中国大陆呢，基本上还是一个起步，刚刚起步，潜力无穷，潜力非常非常无穷。如果能把翻版带这个问题解决掉的话，日后的那个国际最知名的歌手不会在美国，他不会是迈克尔杰克逊，不会是惠特妮休斯顿，他应该是中国人的。因为人口大，然后如果他们都能够不买翻版带的话，他们收益大，他收益大了以后可以用回唱片里面的投资，那个唱片只会越来越好。再加上比如说在内地里面其实不同的地区有不同的文化，可能去到北方有北方的一种感觉，南方有南方的一种感觉，靠近黄河有一种感觉，靠近长江有另一种感觉，你靠近沿海的有另外一处感觉，它这一个多姿多彩的那种感觉，互相竞争之后其实是很可怕的一种连锁反应。现在我所看到的应该就是说可能不在我这一代歌手里面会得到这个好处，有很多人的支持，所以做唱片的钱会更多，所以那个唱片会更精、更好，我，应该没我做到这件事情，可是我已经是相当相当的幸福，就等于以前的、前辈的歌手，他们环境更差，可是是他们做下来一个环境给我们。两岸三地来讲，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以内地来讲，它的潜力是无穷的。 强：最近在你的新专辑《有故事的人》中特别收录了一首你和李宗盛以及品冠合唱的《最近比较烦》，那我想，以你目前在歌坛上的这个地位，已经拥有了很多的掌声，很多的鲜花以及名利，你有没有很多烦心的事情呢？ 健：歌里面其实说得很清楚了，很多很烦的事情比如说“太太每天嫌我回家太晚”，“女儿太胖儿子不肯吃饭”，我想这是很平凡人的一种忧虑，每个人都会碰到的，不管你今天是多穷还是多有钱。我想这是公平的，上天公平的，除非你不要付出，除非你不需要这个羁绊，那没有什么好烦的，当然谁都知道，可是你一定又会有别的烦。其实我们以前写了很多歌，我们选择起一个……其实大家都是很烦的，不烦你不会写呀。那这首歌是比较锁定在生活上面，特别是，怎么样，应该说就是一般人平常的日子里面碰到的事情，这歌想要讲的是这么一件事情，重点是这首歌的最后的几句里面写不烦的。人如果没有这个烦的话，你根本不觉得人生有什么好，你觉得人生一点都不烦，那么那是个很无聊的人生。这是很政党的事情，每个人都会碰到。这歌有趣的地方也在这里，你说它有点哲学，我承认，我说了，我说它有点哲学，其实有，它是最市井之徒的一个基本需求而已，它里面就是这个样子，人生就是这样子的。 强：那登上歌坛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带给大家一种所谓很健康啊、很阳光、很向上的这样一个形象，那在实际生活中，你也是这样很简单的一个人吗？ 健：在实际里面，其实我比较平衡一点点，也就是说，看到我在台上多快乐的话，我可能在下了台以后，在幕后呢，我可能会有几乎同种份的难过跟伤心，可是我不轻易给任何人看到就是了，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把那个面拿出来给人家看。因为这是很正常人的事情，我觉得有五分的快乐，我就应该有五分的伤心，一定会这样子的。因为曾经有经历过这种伤心的感觉，或者说还能够去伤心的关系，其实有一些很痛苦的情歌我是唱的真的还是蛮痛苦的，所有的这些都是亲身经历。那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觉得我总是比较喜欢带来欢乐。你跟朋友在一块，你可能一天有几个小时跟他在一块，甚至一年可能只有几个小时跟他在一块，不要去谈太多，太多一些没得解的问题，你还是要去碰，还是要去面对。我想，这是我的个性吧。我的同事说我的EQ蛮高的，我可能EQ还算很高，很多事情我都喜欢往好的一面去看，因为你还能怎么样呢？ 强：明星都是很害怕自己的私生活曝光的，比如说……特别是一些男歌手，他的恋爱、结婚、生子的消息多半会对他的歌坛事业的发展带来一些负面影响。不过我想在华人歌坛上，你可能是个绝无仅有的例外，你是怎样看这样的事情的？ 健：其实我也不知道怎样看这样的事情的，我才是莫名其妙的，哈哈！的确，我当初……我应该怎么讲？我是结了婚的两个月以后才开始录唱片。我结了婚，那我就开始录我的唱片，那中国人比较迷信地说，哎，好像结了婚以后，转运的，你说奇不奇怪？那所以我从来没有当过一天的那个单身歌手，哈哈，我的唱片发行的时候我已经是个已婚男人，一直都是这样。那再过了，我印象中是我的第一张唱片做完，我刚结了婚以后，大概到四处，几乎四年之后，我就开始生我第一个小孩；然后又隔了三年，生第二个小孩。这都是很自然的一个，成家立业，不谈立业了，就是人的一个过程。我就觉得我是已婚歌手有一个好处，心理上各方面还蛮平衡的，下了班以后你可以回家，你没有什么地方好去，没什么好烦的。比方说接到电话说儿子撞破头了这样子，你还是要去解决这种问题。你说要烦当然很烦了，可是你不当歌手你一样烦哪。真当了一个歌手，是个已婚男人……整件事情都是很自然的，、我不知道我曾经用过哪一招高招去计划过，所以观众肯接受这个事实，没有，没有，都没有算过，这是个事实，很直接很自然的。我很幸运就是了，家庭没有带给我任何的羁绊，相对还带来很多灵感。我在写歌，写给我小孩的歌，我觉得他蛮俊的哦，因为这是真实的感受。写一个童话，《亲亲我的宝贝》，“我去找到传说已久的雪人，教他念你的名字”。这是很有趣的一种幻想，都是小孩带给我的，你说这个歌作者是谁，应该是他，不是我，哈哈！那当然，这个，我也很不解为什么很多人是……结了婚的歌手是很避讳要去跟人家讲他结婚的什么，我也很不解，我不认为那个真的会对整个事业造成影响，我觉得很奇怪的，哈哈！ 强：前不久在香港的媒体上报道了“周华健和他的外籍夫人康粹兰之间的婚姻亮起了红灯，出现了婚姻危机”，对于这样一个话题，周华健是如何解释的呢？ 健：其实之从头到底都是一个很好笑的大笑话。首先第一点呢，我跟我太太根本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没有完全任何的问题。我想太太常常抱怨我，也不是今年抱怨的，大概八年前开始就抱怨了，哈哈……不止，从结婚的第二天开始好像就一直抱怨到现在。你怎么去解释，没的解释的，相对的我有很多事情我也要去抱怨我太太，两夫妻在一块一定会有很多这种所谓小的口角之类。可是我们有一个很大的特色是，我们每个口角一定是在当天晚上结束，不过夜的，这一点很奇特，大家都做得到，她也做得到，我也做得到。为什么你知道一个什么样的程度会在今年很重，很像……特别是在今年年初开始，有很多很多新闻说我跟我太太甚至要离婚，都是记者先有一个起点，然后第二个起点，然后慢慢慢慢大家累积的一个情绪，好像觉得华健，应该要离婚，哈哈！是他们理所当然想的。最早最早的时候记得我在香港，跟几位香港的记者在聊天，那天我是在电台里面做一个访问，那个访问里面有谈到我的家庭，我就侃侃而谈有关我家里怎么样。来了两个记者，访问的时候他说：“华健啊，你不要老是说你家里很好嘛，你告诉我一下状况，你跟太太吵架是怎么样的。”我说我也想不起来怎么吵了，不过，开玩笑，很开玩笑中间我丢了一句自豪感出来，丢一句话出来说，我跟我太太之间“亮了黄灯”，因为一般来讲，我觉得我很幽默，因为一般来讲都很喜欢说“亮红灯”，没有人说“亮黄灯”。可是如果我说亮黄灯的时候，其实每个人跟他男女朋友或者是跟他太太，跟她老公大部分可能都存在一个“黄灯”的阶段，我想这是很自然的事情。那当天跟他聊了很多事情，可是他一出来大标题就用了这一句“华健的婚姻亮黄灯”。我那天买了那份报纸，香港的报纸，我上了飞机回台北，回到家里我还不以为然，我丢在一旁。第二天台湾的报纸就载录了那个“华健的婚姻亮黄灯”，在台湾的报纸上也登出来了，那台湾我朋友很多，开始就接了很多电话：“华健你干嘛？”“怎么什么事情？”“什么跟什么？”那特别是台湾的报纸只是一个很片段的报道，更加让人觉得我和我太太好像怎么样，那从此以后就是非不断了。其实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去了东京，去了日本的东京，不止，去东京，去了九洲，我们去了一个叫“咸蛋超人城”。我跟太太跟小孩，我们去了新加坡两次，我们去了马来西亚一次，中间我太太跟小孩去了美国，也去了一次，那另外我们去了香港无数次，那这个都是这今年工作量减少以后的一些我刻意的安排。我跟我小孩，带着他去很多地方玩。我小孩现在念，我大小孩现在在念小学三年级，他的确有一些困扰出来了，他会告诉我说：“爸爸，我觉得我在暗恋隔壁的女生。”然后我觉得我担忧了，我要真的坐下来跟他聊天，然后一直到现在，一直到其实我上飞机，这一次两个礼拜前我上飞机到内地来，我还在帮他默写着他的一个要考试的一个范围，然后默写了很多遍，然后我下飞机以后，我到了应该是天津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我太太，我太太告诉我说他九十五分。所以其实，其实是一个很单纯的夫妻之间有时候会有小口角，那也一定会亮黄灯，可是不晓得为什么，今年这个“亮黄灯”就传来传去变成后来写到离婚，这是没有的事。 强：现在流行一个字眼叫做“好男人”，在周华健心目中，“好男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什么样的概念呢？ 健：我没话去界定什么“好男人”在哪里，甚至其实在台湾有一个名词叫“新好男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那个词又多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在里面，“新好男人”好像是可以坏的。我不知道……所以我从来不会为这个名词而去努力做什么，我……如果我当初是跟我自己说我要去做个好男人的话，那我今天可能做不成一个好男人。我觉得很自然，很直接，然后我就去过我自己的日子，过我的人生。我中间里面碰到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点，其实所谓这个好男人，其实有一半以上不关我的事，是我太太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太太。我，跟过去……我们已经结婚快十四年了，十三年多，这十三年来，从我们两个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到后来我们结婚的时候，睡在一个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个日本榻榻米的两张叠在一块的这样子的没有床的一个家，到今天，我太太全心的付出，真是的匪夷所思的。我不晓得为什么当年她看到一个这样瘦瘦干干的一个快要死掉的这样的一个男孩子，她会告诉他：“你行的，你其实很会唱歌，你行的，你会写歌，你努力就可以了，你不要气馁。”我自己照镜子都不相信她会这样跟我说。到后期到今天这样子，她从这个小姐变成太太，从太太变成妈妈，照顾两个小孩都无微不至。我常常每天跟她讲，我有机会跟她聊天聊到这个题目的时候，我说我跟你换，我早就离婚，我早就跳走了，我说为什么你能撑下去。我太太是个西方人，可是她的一个所谓，她的那个中国比较传统跟保守的一面，其实她可能比东方人还来的强烈，她带小孩都亲力亲为，各方面……然后到今天我们家里面还是不肯去请任何一个佣人，因为她很难过看到我朋友的一些小孩讲菲律宾的英文，因为他们家里请了菲律宾佣人。她是不忍心这样，她说可以，可是等小孩的个性再明朗一点，再确定一点，我们家里面请不请佣人。我们家里在两年前搬家，搬去一个，现在我们住的地方，我们那时候就已经设计好了里面一个佣人的房间，可是到现在都没有用，是我小孩顽皮的时候用来关禁闭用的，哈哈！所以你刚才所提到的“好男人”这个定义，我觉得真的有一半，甚至超过一半以上真的不关我的事，不是不关我的事啦，是我太太那边她真的是给我很大很大的保障。我只要看到她的时候，其实我自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那我想这一点是……我不知道一个男人一辈子能不能碰到一个很好的女人的机会率有多高，但这个对我来讲是个很幸运的事情就是了。 强：那这么多年来，你觉得登上歌坛以来你最想感激的人或者是事是什么？你最怕的人或者是事是什么？或者说最后悔的人或者是事是什么？ 健：哈哈！照道理说应该是没有吧，可是要感激的当然是有了，那最怕的跟最恨的什么应该都没有。要感激的人很多，有几个，比如说我当初在唱片公司，那我……齐豫，齐豫听到我的声音，她说：“哎，华健，其实你可以唱歌。”她介绍我去唱广告歌，那齐豫很重要，在我这个人生里面，不只是我的工作，因为那个时候我的收入很低，非常微薄，还不够糊口，哈哈！那齐豫那个时候介绍我唱广告歌，我得到了一个收入，所以改善我的生活很多。我在唱广告歌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广告大师，当然他不只是广告大师，他是一个广告歌大师，他是一个音乐家，他是陈扬。他有很多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些台湾流行歌坛里面的作品，他曾经写过歌给齐豫唱，给潘越云唱。他教了我很多在录音室里面配唱的一些技巧，你平常抱把吉它唱歌跟你在卡拉OK拿麦克风唱歌，跟在录音室里面戴着耳机来唱歌是不一样的，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个经验我整整唱了一年，唱了四十几首的广告歌，这个经验给了我很多很多宝贵的建议。李宗盛，李宗盛是我师傅了，我跟着他学东西，那这个当然非常重要。其实很多，很多很多，要感激的人很多，到今天我其实还是认识很多新朋友，有很多人我还是要感激，可是我讲出来可能大家都不认识，那就没有意义了。我觉得人应该要这样记一下恩，哈哈，我恩人很多，就是。 强：那今后的音乐之路有些什么样的建设性想法？ 健：音乐的路本来就是很难走的，尤其是现在竞争那么大。那我运气很好，我在过去这段时间来，我走出了一条自己的风格，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有很多歌手其实从一生可能都没有办法找到这样子的风格。那我现在找到了，可是我开始告诉自己，我需要去换一个新的风格。我知道我还在寻找，我知道我现在也不能告诉你答案是什么。以前最难走的路已经走过，可是我现在再选择一次，我想再走一次，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在这个过程里面可能流失了很多很喜欢以前周华健的这样一些歌迷，可是成绩是有的。而且给我一个时间，我不可能再用一张唱片就把一个新风格找到，我可能需要两张唱片、三张唱片才能找到这个新的风格。可是我在找，我很努力地在找，然后如果真的是很用心支持我的朋友我觉得我们大家都应该是骄傲的，因为我们并没有很苟且地去过了我这个一生。这个新的风格找得到的话，它会使人震撼的，应该是这样子的。 强：那在这我也代表我们江苏音乐台的听众朋友希望周华健在今后的岁月中每年每日都能够给我们带来一些优秀的作品。 健：谢谢你，我也是这样想的，哈哈，请放心。